初談嘎巴拉之謎之護法降神

大約在八、九O年代吧！藏傳佛教的書蔚為風潮，席捲了大小書局。我也看了兩本，一本是《西藏生死書》，一本是《大寶法王傳奇》。

那時，讀傳記小說的好奇心情大於宗教情懷，因此對書中的內容也不甚了了。倒是曾在書店翻到達賴喇嘛的書，對其中的一段情節很是印象深刻：達賴出走西藏前，很鄭重的問了神，並且「神」也很緊張的指示「快走！快走！」

當時看得一頭霧水：「活佛」出走為何需要問神？神又為什麼會「緊張」的叫他快走！快走！

這段情節，一直很令人不解。直到看到網路上「嘎巴拉之謎」影片，答案赫然出現！



「密宗的護法降神」一幕，好像我們民間的降神扶乩啊！以前的疑惑全部冰消瓦解─ 藏傳佛教的實質正是鬼神教！有那樣的本質，於是有那樣的顯現，非常合理！

為了查證當時翻的到底是哪本書，跑了一趟圖書館，卻無所獲。上網再查，看到《1959：拉薩！─ 達賴喇嘛如何出走》。略過政治觀點不談，這段連載內容正好是上述的出走情節：

藏語Kuten，意為「神諭」，即「降神者」。在西藏的傳統生活方式中，神諭有重要作用。Kuten這個詞的本意是「基礎」，也就是說，神諭只是護法神的「身體基礎」，他的作用是讓護法神通過他的身體降臨，回答達賴喇嘛或者噶廈政府提出的問題。藏區有許多神諭，其中最重要的是乃穹國家神諭。他所降之神，是護法神多杰札登。

乃穹神諭有悠久的歷史。傳說蓮花生大師入藏的路上，一路「有力鬼神多有前來試道」，面對前來挑戰的鬼神，大師「以身、語、意三密無邊法力，收其命根，使其發誓聽命」。建立桑耶寺之前，「蓮花生大師降伏所有八部鬼神，令其立誓聽命，建立鬼神所喜之共祀，歌唱鎮伏鬼神之道歌，在虛空中作金剛部舞，並加持大地地基等」。

「八部鬼神」，即苯教信奉的瘟神、山神、地神、本土神、游神、龍神、獨腳鬼，和作祟鬼。（…）蓮花生大師與這五個神靈進行了一連串惡戰，最終降伏了他們。（…。其中）由於佩阿嘉頗過於威猛，不能直接與世間接觸，（…）也不能與人類相通，降神時，前來的只是他的主要助手多杰札登。（…）由於達賴喇嘛和噶廈政府與護法神佩阿嘉頗的特殊關係，每當需要作出重大決策時，達賴喇嘛或者噶廈政府就會通過乃穹神諭來尋求護法神的指點。

過了一陣，洛桑晉美穿著降神法衣，在助手的扶持下，踉踉蹌蹌走出供他降神後休息的小房間。他身穿色彩斑斕的錦緞法衣，足蹬藏靴，胸前綴一面亮閃閃的圓型護心鏡，背後斜插四枝三角旗，頭戴裝飾羽毛、骷髏和鈴鐺的高冠。這套法衣從裡到外足足有八層，頭上的高冠重達30磅，全身裝束重達70磅。這套裝束使神諭舉步維艱，只能在助手的攙扶下蹣跚而行。

鼓號響起，僧侶開始誦經。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，洛桑晉美漸漸進入迷狂狀態。他甩開助手，踉蹌幾步，隨即拔出寶劍，用尊貴的步伐緩緩起舞。他的身體開始膨脹，面容扭曲，眼睛凸出，呼吸急促，全身的重量彷彿全然消失。陡然間，他發出一聲高喊。那聲高喊不僅改變了在場所有人的命運，也改變了西藏的歷史。 「快走！快走！今晚就走！」神志迷狂的神諭抓起紙筆，清楚地畫出一張路線圖。助手們一擁而上，七手八腳解開繩結，取下碩大的高冠，護法神脫體而去，洛桑晉美頹然倒地。

最後兩段文字恰好呼應了影片「密宗的護法降神」一幕，甚至可以互為註腳。當然，讀者朋友可以說：那是藏傳佛教的特色。是啊！這不就反過來更顯示了：藏傳佛教是民間原始宗教，不是佛教！因為，我們何曾在正統佛教看過降神扶乩，啊？！

聽其言、觀其行，是我們在選擇宗教時的護身符。尤其當我們對其中某些地方感到「怪怪」的時候，那就是理智在閃黃燈了！如果我們沒有能力判別這是不是正教，就要多多「停看聽」，千萬不要跟著一窩蜂和稀泥－－求財、消災、唸咒、灌頂…那後果可就秋風－秋雨－愁煞人了！